常坐飛機的人, 或多或少會遇到年長的乘客, 大部份他們都會同子女隨行, 但偶而也有一些長者獨自一人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異地, 獨自一個人通關, 更有甚著, 他們可能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
勇闖天涯的阿嬤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讀完之後心情很難不激動。這使我想到, 有一次從美國飛回台灣, 我那一排坐了一位阿嬤, 她是坐在靠窗的位子, 中間坐著一位也是台灣人的研究員, 接著是我坐在靠走道的位置。飛機起飛前, 我們彼此聊了一下, 知道阿嬤是來西雅圖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 來的時候有女兒帶, 回去的時候得一個人走。
上完了餐, 機艙的燈也熄滅了, 所有的人紛紛入睡, 包括我跟那位研究員,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 我醒了過來, 起身去上厠所, 不一回兒, 那位研究員也醒了過來, 這時, 阿嬤很不好意思的跟我們借過。當她從我的坐位前走過時, 我發現到她都已經沒法站穩了。其實她很早之前就坐的很不舒服, 需要起來走走。老早她就可以把我們搖醒, 不過因為南部人的溫情和做為一位母親的愛心, 她沒有這麼做, 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腿越來越麻。
在國外念書的歲月, 看到許許多多類似的例子, 父母獨自來美國探視子女, 有時一來就是一、二個月, 照顧那剛在美國出生的小孫子。如果有小孩要照顧, 通常最後只有老媽媽一個人留下來。雖然美國的居住環境可能比台灣好很多, 有公園, 大大的街道, 住家又有前庭後院。不過對於一個完全不會說英文的人來說, 她的生活圈子就只會在那小小的四方屋內。
在美國的中國城, 常常可以看到許多完全不會講英文的大陸移民, 他們百分之八九十的生活空間就在那髒髒臭臭的中國城裡。在波士頓的City Hall附近有一個週末農夫市集, 非常像台灣的傳統市場, 不一樣的是, 那裡的小販還滿兇的, 不允許顧客用手碰他們的水果, 只能夠用手指指然後由他們來秤。每到傍晚總有一大堆的零星菜葉是沒有人要買而堆在路旁成為當天的垃圾, 中國城裡的一些貧窮老移民就會來這裡撿菜。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小販都是那麼的大方, 有時他們寧願這些菜葉爛掉, 也不要給他們撿。有一次我還看到一個小販拿著他裝水的保特瓶往一位撿菜的老阿嬤身上噴水, 老阿嬤驚嚇的匆忙離開。
雖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乎那個月亮, 最後決定居留處的往往是人的因素。我想我老了以後一定會住在台灣, 走了許多地方, 還是自已的故郷生活起來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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