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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7年貝多芬又來到了維也納,一個人在維也納無聊的日子,閒暇時他總是喜歡到處逛。一天,小貝信步走到了中國城,轉角的一家餐廳傳出了陣陣的香氣,這異國的味道迷惑了小貝,不自覺的,他在這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華德斯坦港式海鮮城』。

中國城裡的餐廳總是隨時隨地的忙碌,即使在沒有什麼客人的下午,切菜的燉肉的始終沒有停過,像工廠作業線一般。這家海鮮城有著透明的廚窗,路上的行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一舉一動,當然還包括掛在窗口的燒鴨、燒鵝和滷花枝。此時,大廚正忙著準備新的滷汁。

一把青蔥,切段。
一顆半的蒜,將它一瓣瓣的分離,用刀背拍碎,拿掉外皮。
一大塊薑,切成片。

緊接著廚師拿出了一顆橘子,小心翼翼削下了外皮。

背後的二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準備了一鍋水,大概有6公升這麼多。之前大廚所切好的東西,一口氣被丟入了鍋中。緊接著,大廚又放入了

三大杯的紹興酒
二大杯的深色醬油
一大杯的淺色醬油
二大杯的棕糖
將近10塊的八角
4根肉桂
最後 一小匙的麻油

大廚將爐火打開,是最大的火候。小貝蹬起腳尖看著鍋中的湯汁,棕色的水面浮著一大堆的東西,靜靜的。

不到十分鐘。鍋裡開始有了變化,鍋底的水受熱緩緩的上升而上層的水則受到推擠緩緩的下降,原本浮在上面的食料也被推的載浮載沉。整鍋湯汁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從沉睡中被喚醒。在接下來的五分鐘是整鍋湯變化最大的時刻,這翻滾的狀況變得似嘉年華似的瘋狂,但不只這樣,這鍋湯釋出了濃郁的香氣。沒錯,這鍋湯是有生命有熱情的,它正在發光、發亮。

就是這般景象,小貝有了創作的動機,也就是「華德斯坦」奏鳴曲第三樂章的動機。滷汁的對流從緩慢到強烈形成了整個樂章的動態,音樂的開始是以輕柔的方式帶出一種溫暖的情緒,同樣的對流旋律不斷的出現,一次比一次的強烈,就好似那鍋滷汁一般,不斷的加熱一直到水沸潫,所有的景象變的熱鬧跳動,這曲子的旋律也一樣。

每一次聽到貝多芬「華德斯坦」第三樂章就會想到一鍋滷汁、或者咖哩、或者燉肉,曲子的感覺這很似煮菜的情緒,從開始的平淡中帶點期待,到爐子上火熱地散發出第一道香氣,到最後完成品嚐時發出「啊~」一聲的滿足感,這真是一首適合煮菜時聽得曲子。

當然,光是有一鍋滷汁是不夠的。大廚 華德斯坦.張 讓滷汁用小火繼續滾煮40分鐘後,緊接著放入一整隻鷄再煮15分鐘,之後熄火靜置3小時,這道滷水鷄就完成了。

Cliburn. Beethoven: Sonata "Waldstein". Mv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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